【喻黄】他
※小学生文笔半夜三更写些奇怪的玩意儿,文艺少女风自己都跪了……。※
※雷,不甜,ooc※
——你舍得吗?
听见问题的一瞬,喻文州唇边常有的笑意敛了敛。
他垂下眸,任着刘海遮蔽了视线,目光定定地看着木桌角那儿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凿出来的一块黑漆漆的坑,沉默了下来。
像是在思考,也像是无措。
但只片刻他便调整好了情绪再次带上笑意缓声开口,那温润的嗓音却像掺了沙,带着模糊而破碎的沙哑。
他说,“舍不得。”
舍不得常伴自己身侧的那抹光亮。
那是他的队友、搭档、支柱、宽恕,甚至是其它的,更重要的东西。
闭上眼仿佛还能看见第六赛季结束后手捧奖杯喜极而泣的队友与激动相拥的他们,聚光灯下的年轻人肆意而张扬。从年少青葱一路相伴的岁月美好到让人落泪。
在他心底,那个人是他的唯一。
他几乎算是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他们之间的距离,维护着他们之间的感情,生怕一不留意,对方就彻底走出了他的视野范围,从此自由无拘束,天高任鸟飞,他再也不属于他。
可对方本就不会属于他。
这个结论他很早就知道了。
“队长我结婚了!婚礼你可一定要来啊伴郎那套都准备好了就差人了!我思前想后果然还是得让队长来做我的伴郎,剑与诅咒本就是最佳搭档所以怎么看这伴郎一定得由队长来队长你说我讲义气吧嘿嘿!”
他握紧电话在话筒这头顿了顿,却是无声地笑了起来,如往常一样和对方聊了几句家常,对伴郎的事也是先祝福了对方,然后用一贯的温和语气回应了句好。
你看,不愧是出了名的机会主义者,连无心之举都做的这么像神补刀。刀刺的有点儿深,扎的位置也太精准,只能慢慢取出来慢慢治,血流满地,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当然也有可能永远好不了。心脏传来的疼痛感如此真实,他几乎以为自己将要窒息。
可又像是扎破了气球,有什么东西随着虚无的空气也一并泄了出去。
“但感觉轻松了不少。”他继续笑,弯起的眼里隐约有什么东西崩毁——但他仍旧笑的云淡风轻,用笑掩盖着僵硬和伤痛。和这个桌子边角一样,他也有了个永不愈合的伤口与黑漆的疤。
但的确比以前好多了。至少不用再妄想努力得到什么。
至少不用再去想他。